Money笙

他输了吗

『小学生文笔，少女漫文风注意』

『大量私设』

『大约6000』

『严重ooc』

『我写不下去了我实在太菜了对不起15551』

『林冯注意』

『算了，希望看的开心15551』

 

 

 

 

 

 

 

 

封闭的ktv包厢里空气闷热，混杂零食、水果与酒的味道，充斥着喧杂的人声。而因为醉酒而逐渐混乱的肢体不经意间总会把桌面上的瓜皮包装散落到地上，不过已经没有人会在意这个。

天花板上的灯被谁触到开关，旋转着发出五彩斑斓的炫光，又渲染出蹦迪的气氛。

 

“再来！”庄一帆大手一拍，把桌面上杯子里的水震了三震，“我就不信我抽不到国王！我可是欧皇！”

 

——

 

不知什么时候起，林磊的生日宴变成了唱k，战场从餐桌挪到了ktv。

一群人鬼哭狼嚎完以后，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瓶酒。继而是第二瓶，第三瓶，滚落在地上的酒瓶越来越多，到目前为止，在场的人大多喝的都差不多了。

除了几个精力旺盛的男孩女孩越喝越上头，脸上无一不遍布着红晕，扯着喉咙喊的却一个比一个中气十足。

剩下的要么吐了，要么在沙发上躺的横七竖八，还有就是酒品比较好的，安安静静的窝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

冯嘉琦也喝的半醉不醉，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偏偏一股酒劲又直冲上头，控制不住的傻傻笑着。

不过相对而言，他已经清醒太多了。

国王游戏的纸条堆积在桌子的正中间，随着一声令下被无数双手一抢而光。冯嘉琦耐心的等待，然后一言不发的拿走剩下的那一张纸条。

打开纸条，不是国王。

那这把大概是没他什么事了吧，除非他——

“谁是国王啊？”

带着眼镜的女孩大声的询问，不管不顾那眼镜几乎要滑下她的鼻梁。

“cnm我居然不是国王？”庄一帆大失所望的嚎叫。

瘫在沙发上的金博洋弱弱的传来声音：“……是我”

“？”叶紫麟抬手抓住他的衣领，笑出了气音，“怎么又是你？”

“就是啊，说！老金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几个女孩子大声附和，指着金博洋嬉笑成一团。

“我怎么知道啊——”

金博洋很无奈地笑，大声喊冤。

玩笑归玩笑，在座的人即使醉了酒也不会是无理取闹的人，最后自然还是金博洋这个国王来做决定。

不过一个女孩忽然搭上他的肩窃窃私语起来。冯嘉琪还没来得及对谈话内容表示好奇，那人大抵是酒精上头，竟语出惊人。

“那就3号亲一下7号呗……”

冯嘉琦差点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话一出口，金博洋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但这一盆泼出去的宛如硫酸，一出手就是爆炸一般的笑声。

“卧槽！”庄一帆的表情瞬间变得五味杂陈，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猥琐的角度，“nb啊金博洋！”

“我靠。”林磊也在笑。

冯嘉琦笑不出来。

因为他是7号。

人的心理是奇怪的，他本能的觉得这样可能不太合适，也不可否认他偶尔也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并在成为当事人的时候，无法控制的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

“谁是……”

冯嘉琦有些虚的张开口，还没讲完一句话，脸上突然传来了冰冰凉凉的柔软触感。

他愣住了。

突然之间，包厢内陷入一片死寂，转而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大笑还有尖叫。

“林磊nb——”

 

林磊和冯嘉琦是什么关系？

就他本人而言，不过是互相撩骚的朋友罢了。

此时此刻他口中的那个朋友毫无征兆的从身旁探出来，在他的脸侧轻轻落下一个吻。

显然，他是3号。

在房间陷入沉默的短短几秒里，冯嘉琦觉得，他可以非常不夸张的说，他心跳差点停了。

废话，突然出来个人亲你一下你不停？

宛如死前的坐马观花——不对，这么说太不吉利了——冯嘉琦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头脑风暴。

他们的初遇。很久以前。

他们的交往。作为朋友。

他们的谈话。零零碎碎。

他们的朋友。聚集于此。

……

男孩子的唇其实也就如此。

不关心细节的话，他自己的，就是了。

只不过，也许是那与醉酒后脸庞的高热反差极为明显的冰凉，又或是从未想过的会被另外一个男孩子如此，那简简单单转瞬即逝的一吻竟显得如此灼热，攒紧了他的气管，他的心肺。

冯佳琦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笑着。

 

只不过是被亲一下而已，又何妨？

都是同性，又何妨？

 

“我出去一下。”

玩了一会，冯嘉琦运气很背的又被抽中了一次，一鼓作气喝完了整瓶酒，终于是有点不堪重负的感觉了。

冯嘉琦拾起被放在沙发上自己的手机，低声说过一句后走出包间 。

扑面而来的是新鲜空气，随着身后的门缓缓闭拢，吵闹声也大半被隔绝了起来。

“……”

弯弯绕绕走过几个转角，有些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洗手台前，双手撑在水槽旁的台子上。热量显著的从手与台子的交界处流失，他又随手蹭了点边上的水，抹到脸上。

弯下身子，酒精压迫着喉咙，让他想要一吐为快。可偏偏又没什么好吐的，把他堵了回去。

被夹在两种之间的状态让冯嘉琦越发不好受起来。

就不应该跟着他们这么喝的。

过后回去制止一下他们好了，还有那几个女孩子怎么也疯成这样。

恩，很好，起码他还能这么冷静的思考。

冯嘉琦又接了捧水扑到脸上，借着凉爽的水让头脑舒服一点。有呆了会，站到想吐的欲望稍稍褪去后，便直起身要回去了。

谁料转身便是林磊。

林磊也是像他刚刚一样，直接冲了上来，霸占了另一边的水槽，干呕了几下，也愣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啧啧，可怜的孩子。

冯嘉琦完全忽视其实他刚刚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对着林磊毫不克制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

林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笑了几声。

“喂。”

冯嘉琦还没来得及回答，林磊又冲他笑着说：“来玩个游戏。”

——

 

 

 

“嗯？恋爱游戏？”体型娇小的女生两只手搭在桌面上，微微偏着头，眼睛笑得弯弯，眉毛却兀的拧起。“看不出来啊。”

清晨的小恰店里零零落落几个人，冯嘉琦和叶紫麟坐在店内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的角落，桌边摆放着残留些许食物碎屑的碟子。

冯嘉琦失笑：“是林磊让我玩的啊。”

“林磊让你玩你就玩啊，”叶紫麟抬手把垂在眼前的刘海拨到一边，开玩笑道，“你们怎么不直接在一起得了。”

“什么啊——”

和林磊在一起固然是不可能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而林磊又是什么样的人。

反正平时玩玩都当玩笑的，这次也一样吧。林磊对于这方面会认真的话，不是对自己有意思都不信了。

冯嘉琦也玩笑一样在心里对自己这般想着。

谁先心动谁就输了的游戏。

 

“哟。”

旁边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叫道，把冯嘉琦一惊，眼皮一跳，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要出不出，半晌才说出一个低低的卧槽。

叶紫麟也被吓得不轻，一脸莫名的看着林磊：“林磊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林磊身上穿着这家店的工作服，站在他们面前笑的嘻嘻哈哈。

冯嘉琦问：“你又跑这地方兼职来了？”

“生活所迫，技多不压身嘛。”

林磊不在乎的摆摆手，“怎么，来都来了，”林磊碰碰冯嘉琦的手臂，挑挑眉，“啧，喝一杯？”

“啊？喝啥？”

“你傻了吗，这店还能喝啥，”林磊又扬扬脑袋，“你请客。”他笑的很贼。

“怎么不你请客？你好歹还是店员。”

林磊一本正经得说：“就是店员才不能夹带私货啊。”

接着还把目光投向了叶紫麟：“喝不喝？”

“不喝。”叶紫麟没好气的回他，“邹邹要到了，我出去接一下她。”

叶紫麟撑着桌子站起来，避开林磊，走到了外面去。

林磊见叶紫麟一走，转身回到里面拿了一杯已经做好的奶茶，也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还带有余温的原来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那身工作服，几乎没人会以为他是店员。

“仗着店里没人这么嚣张啊林磊。”

“哎你不看看我是谁。”嚯，嚣张到声音都上扬了——不过不如说他一直都这样。

林磊探手从旁边的小收纳盒里抽出根吸管，啪地插破奶茶表面的那层膜，正要推给冯嘉琦，看见冯嘉琦也拿了根吸管，啪的插了进去。

“？”林磊的表情五彩斑斓的看着他。

“一起喝啊。”

冯嘉琦面不改色，反而还故意向他眨眨眼。

林磊整个身子夸张地抖了两抖，脸上挤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冯嘉琦”的表情，还有“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的悲痛。

然后非常自然的上去喝了一口。

冯嘉琦好笑的看着他，慢慢地也凑上去，咬住另一个吸管。

两个男孩子的脸贴的很近。

这在往常其实算不上什么，他们更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有做过，更引人误解的话也不是没有说过。

只是

也许是被林磊无厘头的恋爱游戏所影响，冯嘉琦此时却觉得有点不自在，偏开头，不动声色的拉开了点距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当然——你边喝东西边说话试试看？

几颗圆滚滚的珍珠——大概是吧——带着香甜的奶茶从吸管咕噜咕噜滚入口腔，温热的甜味在舌尖扩散开来。

他是不是糖放多了？

 

 

 

女孩们出去玩总是会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吃喝玩乐之中，她们总是偏爱选一家甜品店或者书店，坐下来看看书或者刷刷手机。

作为男生中还算深入女生团体的冯嘉琦，自然知道她们的刷手机和男孩的刷手机是不一样的。

比起玩游戏，排位上分，互相骂对方彩笔，打开lof去磕cp，更新文章，还有无声鸡叫赞美太太才是她们的日常。

所以说，一天下来几个男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女孩们失散的，如果不是现在有手机，估计街上很快就会贴满招人启示。

虽然出去了一天很累，林磊说的话还是很实在的：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冯嘉琦还在外面兼职的原因。

这家酒吧的老板随意得很，似乎也不是为了赚钱才建的这家酒吧。

远离市中心，平时没有什么人光顾，只有偶尔老板会带着自己的朋友来坐着。

却恰好离自己的学校很近。

再者，这份工作工资相对不低，却绝对自由。

嘛，除了晚上不能赶上宿舍门禁还有夜归可能会被打劫之类的，倒也没什么不好。

说实话，他一开始还以为天上掉馅饼，有诈。

真正来上岗之后才发现是真的随性，绝了。

不过今天晚上的天气似乎不太好。冯嘉琦走到门口，抬头看向上空。

城市里还是看不到星星，只有黑压压一片压下来，浓稠的像一锅汤，随时可能流落下来，淹没人间。

这是要下雨了？

冯嘉琦想。

那晚上连老板都不会来了吧，感觉倒闭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因此当林磊突然从大门口走进的时候，冯嘉琦正无所事事的擦着杯子，一抬头看到他差点把杯子弄掉了。

“？林磊。”

“啧，怎么讲话的，”林磊一跳跳上台前的转移，咕噜噜转了个几圈，速度慢下之后又转回台前，一只手扒上了柜台，“喂！服务员，来瓶你们店最好的酒！”

“不给。”

“？？不知道顾客是上帝吗，快给我。”

冯嘉琦好笑的看着林磊的手抬了又抬，挤眉弄眼，疯狂明示暗示，懒得理他。

“你这么晚还在这？难怪每天都看不见你，大忙人啊。”

忙屁，这里就你一个人看不到吗。

冯嘉琦把手上已经擦的蹭亮蹭亮的高脚杯小心的放好，准备伸手拿另一个杯子。

“你真不打算回去啊。”

“又不是第一天了。”冯嘉琦抬头看他，“干嘛，你想我了？”

“想啊！贼想你！”林磊一拍台面，故作悲痛的大声叫道，“我们想死你了！”

林磊的反应浮夸得很，那一下大力的拍打差点把坐在轮滑椅上的他推离开来。

“放屁吧你。”

冯嘉琦这么说着，还是把杯子放下，拉开旁边的小门走了出来，顺手就搭上了林磊的肩。

“走，傻逼林磊，”他故意把话说的很暧昧，“我们回家。”

 

工作？反正也没人来。

唯一一位客人，给点特殊招待，不服？

 

 

 

其实上次林磊生日时，他曾借醉问过他。

当他们返回到包厢时，庄一帆都已经安分下来，只是嘴里似乎一直嘟囔着什么，脸上是愤愤不平的神色。

冯嘉琦拿出手机，摁亮了屏幕：好家伙，已经十点了，争分夺秒一下应该也能赶上宿舍门禁。

不过要把这些醉鬼抬回去，可不是什么易事。

无奈，这项工作，也只能由他们这些任劳任怨的还清醒的人做了。

冯嘉琦认命的上前想把庄一帆喊醒，不料庄一帆忽然睁大眼睛发出大喊：“金色传说！”

那一声气势如虹，直接盖过了还在放的一首歌，差点把冯嘉琦酒都给吓醒了。

林磊于是就笑。

“你看看！庄一帆这人……酒品就是不行！”

林磊拍了拍身侧男孩子的肩，嘲笑起一心想着十连抽的庄一帆。“人家比他酒品好多了！”

被林磊夸奖的“酒品好”的男孩子坐在沙发上，刚把溜到鼻尖的金丝眼镜推回去，安安静静的微低着头抿嘴笑。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眼林磊，微蹙眉头，身体向后躺，摊开手笑道：“你怎么拿我和他比啊。”

他的声音似有些埋怨，却又带着无奈的笑意。

“什么叫拿你和他比，你可是班花哎——”

“是啊，班花——”

“哎—什么啊。”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陈年老梗了，偏偏女孩子们一提到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兴致勃勃。冯嘉琦堵十块钱，无奈这俩字已经是加黑加粗的写在他脸上了。

“行了，你们再不快点就睡大街吧。”

邹成琳推了推旁边的耍赖躺在她身上的叶紫麟。

冯嘉琦扫视了一下四周。其实一些人在躺尸了半天之后多多少少醒了点酒，啊虽然看起来还是脚步虚浮，随时可能发酒疯的状态。

行吧，反正先叫个车——

 

“口区——”

外面的凉风把一些人吹醒了，也吹起了原本被闷在体内的酒劲。有人一出来就忍不住推开搀扶自己的人，哇的一下扶着墙吐了出来。

冯嘉琦也有点犯恶心，被冷风吹的头疼。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女孩。

她们在马路边上探头探脑，吵吵闹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所以说还是要少喝一点啊……看看人家多有自知之明，冯嘉琦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

“嘿，”林磊从旁边探出来，把手臂从他的背后勾上来，喊了一声，却没有下文。嗯，还拍了两下他的后背。

你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丫子。

冯嘉琦忍下不舒适，扯出一个笑。

半晌，林磊又打趣他：“看谁呢？”

“你猜啊，”冯嘉琦撇了他一眼，“除了看你还能看谁。”

“别瞎说，我问你话呢。”

“车来了车来了，走了你。”

冯嘉琦不理他，把林磊塞到车里去，转身要上另一辆车。

“？”

手背有被什么轻轻划过的触觉。冯嘉琦有些奇怪的回头，只看到林磊的手放在身侧，眼睛已经闭上了，没有动过的样子。

 

 

 

果然下大雨了。

冯嘉琦和林磊在回宿舍的路上走到一半，天上就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小雨，然后措不及防的，转变为了倾盆大雨。

“卧槽！”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喊起来，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林磊一只手挡在头顶，另一只向他伸出，他也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上去。两个少年就这样在大雨中夺路而逃。

雨点随着奔跑重重打在脸上，击在身上，又融入衣服里。冯嘉琦眯起眼睛，看不太清路，跑的磕磕绊绊的，耳边净是清脆的雨点声。

没跑一会，肺部的氧气供给不足，人就开始喘气了。

身体骨骼的摩擦产生的热与雨水浸透身子造成的冷形成对比，冯嘉琦感觉到明显的凉意，而手上来自另一人的温度也显得愈发滚烫。

他从未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

等两个人疯一般冲进学校，刷卡躲进了宿舍楼里时，两人身上已经没一处干的了，都低头扶着墙在那喘气。

“我是傻逼才跟你一起雨中跑步。”

冯嘉琦喘过来第一句就是骂他。

林磊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笑，倒也没回他。

只是后来冯嘉琦换完衣服躺到自己的那张床上时，突然有什么地方和那时醉酒回宿舍时的情景重合了。

“林磊，”宿舍已经熄了灯，冯嘉琦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出声。

林磊清晰地回道：“干嘛。”

“你们俩要聊天早上聊不行嘛，”冯嘉琦还没说话，下铺的胡浩斌不愿意了，张口就怼了一句上来。

 

 

 

“林磊。”

“干嘛啊。”

“你那个游戏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我不是gay啊。”

“我说我是了吗？”

“那你搞这玩意干嘛。”

“没干嘛。”

黑暗之中，冯嘉琦不说话了，林磊那边没了声音。

 

 

冯嘉琦把微亮的手机屏幕盖在床铺上，掩住了光芒。

上面是他和林磊不久之前的聊天内容。

 

“你忘了我吗？”

“没忘记，只不过你暂时失宠了。”

 

他输了吗？

冯嘉琦想。

他输了吗？